台灣近五年(2007-2011)平均自國外進口小麥約多少公噸?
喜願大豆特工隊-- 春秋紀事之現象與真相
-當「所見」變為「成見」,「成見」就化為「偏見」,而「偏見」則又影響「所見」。
這事件發生在2011年12月初,也就是「2012好農壯遊」的前夕。最近因為籌劃「2013好農壯遊」再次又回憶起這段畫面-李三陽學甲二港仔的大豆田上插著農藥罐。這種的畫面在田間是很常見的,農民在施藥時記錄田間往返噴灑農藥的位置,二來是施藥後將噴灑農藥的訊息明確告知周邊農友。
由於那一年是「喜願大豆特工隊-春秋元年」,李三陽是我們在台南學甲合作的農友之一,我們幾乎每10天均會前往各地大豆田區,除了觀察記錄大豆的生長性狀、病蟲害外,也是力行「參與式驗證」的方法。由於有「立枯病」、「根潛蠅」(兩者在病徵上常混淆)的奮戰經驗,建立起理念認同的情誼。由於我們不使用化學農藥、除草劑的約定,他之前「立枯病」、「根潛蠅」都沒用化學農藥,怎麼這個時候才用呢?但心中失落的情緒與責問的衝動,早已掩蓋過理智的求證。
剛好李三陽有報名好農壯遊,想說到時候見面再來問他是怎麼一回事。就在壯遊的第二天,車行在花東縱谷上,聽到坐我後面的李三陽對同行的劉清南夫婦說:「誠壞咧,我二港仔豆仔園,乎人割一角去。」(閩南話)
劉清南可能有受害的經驗,立即回應說:「嘿攏是割去乎羊仔呷!」(閩南話)
「阮隔壁仔,教我一步,叫我去檢幾個農藥罐仔,佮插在田仔。羊仔價效太好咧,伊毋敢冒險!」(閩南話)李三陽略帶得意的音調向劉清南說找到欺敵的招數。
聽到這裡,心裡已經把頭埋到椅子下,真的很抱歉也很慚愧,竟然將未經問證的「現象」在內心裡即發酵為「真相」。
今年的「好農壯遊」李三陽派兒子李盈儒代表參加,從研究所到返家務農不久,需要很長的時間調適,也需要大家的鼓勵與支持!
■ 感性為帳,理性為架
或許,有人從外圍看喜願農合系統的運作,會認為我們太感性或是太浪漫,這樣很危險。但因恰巧想到李三陽的慚愧事件,就順勢花一點時間,將平日口語的論述落實於文字,重新檢視運作的可能。
目前我們以「參與式驗證」作為主要「喜願社區協力農業營生群組」(Rejoice 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 living group)對產品安全責任的支架(frame),並視不同風險評估對農友、產區做出抽驗檢測(農藥多重殘留分析)的動作,以忠實履行對於「友善環境」的承諾。我們並非否定「工具理性」(instrumental rationality)與「客觀主義 」(objectivism)的有機驗證(organic certification)系統,而是在有機驗證系統已變成完全以商品服務為主的運作,所以無形中壓制系統真正執行者(生產者、加工者、服務者、消費者)的情感,亦忽略了身為「人」本質上相互的啟發、自覺、友善、平等共享的美好價值。
不過,有別於「參與式保障系統」(participatory guarantee system)對於利害關係者的認定,我們除了生產者、消費者外,並納入長期被忽視的「加工者」(如:聯華麵粉、名豐豆腐、豆之味…)、「服務者」(如:主婦聯盟生活消費合作社、里仁事業、健康食彩…)的角色,直接以行動參與,且經由「喜願小麥生產履歷系統」獲得公開、透明的生產動態,並非被動的提供銷售平台或接收訊息,甚至在年度的產銷合作上居於關鍵地位,如此方能確保「社區協力農業」的生產與銷售能有效運作。
我們舉辦「好農壯遊」(讓生產者跨區直接交流農作技能)、「麥田狂想音樂會」(透過音樂創發農村遊藝生活)、「豆麥見學」(聯結教學現場紮根食物教育)、「農事戰鬥營」(建立共工、共學、共遊的陪伴關係)、「田邊開講」(讓第一線的勞動者的價值被看見)等活動,呈現出一個柔性、活潑具有生命力的「參與式驗證」。
所以我們認為:「陪伴就是參與,參與就是最好的驗證」;感性為帳,理性為架,華麗的帳篷更需要穩固的支架。
■ 草根,不草莽
「喜願共合國」(喜願社區協力營生群組)是一個民間自主的草根組織(grassroots organization),我們在底層平行連結潛伏,形成穩固的根盤,在逐步向上發展。在台灣農糧生產「獨尊稻作」與糧食自給率低落的困境中,由下而上的經由行動與實踐(a perspective plus actions and practices),以實際的作為展現農業基層動能,觸發真實的變革,我們自許為農業的「行動主義」(behaviorism),也是台灣農糧生產者在全球化出現困窘的有效生存與因應之路。
「喜願共合國」不是要搞革命的組織;革命,是打掉舊的,重建新的。我們雖然很草根,但一點也不草莽,請公部門放心!哈哈!
阿達碼 2013.1.20 彰化二林